他日日派人在道观守着,怕的便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多嘴,把消息透给苏弗。
她那个人,娇娇弱弱的模样,偏生一副冷心肠。
刚哄得心软些,又遇到这一遭破事。
燕珏思量着,等风头过去,他一定好好待她,绝不辜负。
大婚前夜,燕珏去了观里。
彼时苏弗正在抄经,纤细的身子坐在案前,右手执笔,专注地书写,另外一侧则摆着抄好的厚厚一沓。
听见响动,她没抬头,只以为是曹嬷嬷。
“嬷嬷,我实在吃不下,你喝了吧。”
燕珏瞟了眼旁边,有一碗凉透的百合羹。
他直起身子,从门框边慢慢走上前来。
“怎么不好好吃饭?”
苏弗笔一顿,墨汁滴落,她仰起头,乌黑的眼睛透着惊讶:“五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
燕珏说完,走到她身后站定,她的笔迹隽秀有力,就像她这个人,柔韧倔强。
苏弗要起身,被他从后圈在怀里。
他身上很凉,想必是骑马乘着夜风来的。
苏弗打了个喷嚏,他的吻便落下来。
起初是亲在腮颊,后来便径直吻在唇瓣,他吻得毫无章法,甚至有些迫切无礼。
苏弗快透不过气时,他才松开。
“还有几日是岳母忌日?”
“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