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倒有了声响,她把指甲掐进肉里,偏偏还发作不得,一场算计,倒给别人做了嫁衣。
她本想离开的,可冬良不知怎的,就守在院门口,不知何时在的,可他站在那儿,郑韶敏便不好离开。
后来下起大雨,她淋的浑身透湿,又冷又累,两条腿蹲麻了,屋里也没动静了。
冬良还在那儿。
她病了,也不敢声张,眼见着侯府要办喜事的传言越来越盛,她都要急死了。
姑母想必快要催她,她又无计可施。
家里也来信,问她近况,她能说什么,什么都不敢说。
他们都想用自己来讨好姑母,继而为弟弟铺路,她也只剩这点利用价值了。
苏弗闷闷不乐,也没心思琢磨郑韶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出了门,郑韶敏特意等在外面院里。
“五姑娘,你可真是好心机。”
郑韶敏咬牙切齿的说,脸上的嫉妒呼之欲出,藏无可藏。
苏弗愣了瞬,想起那日她躲闪的样子,忽然笑了声。
“郑姑娘,你当真没有半分内疚?”
“内疚?可笑。”郑韶敏嗤了声,“少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敢说自己没有肖想过燕珏,没想过要嫁给他?”
“我想不想的不重要,就像郑姑娘,你也想着,可,这事是想想便能的吗?”
苏弗的闷火忽然便发了出来,郁结了多日的烦躁顷刻间抖落给了郑韶敏,可出了气,仍不痛快,遂也不愿与她过多争执,转头离开。
燕珏照例去芙蓉馆,今儿送几匹缎子,明儿送文房四宝,各处搜罗来的珍奇异宝,全堆到苏弗面前。
苏弗也不像先前对他那样冷眼,偶尔说几句气话,总好过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