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往上翘起,听见声音,看孔盼醒了过来。
“夫君,你怎么想的。”
苏光济装着很是为难的模样,叹了声:“我不是自己一个人,总要为了苏家,为了你和孩子,忍下这口窝囊气。”
孔盼便知他靠不住。
夜里将苏珍叫到房里,拿出一壶酒,苦口婆心劝道。
“正如我当年踩着陶姜嫁给你父亲,她苏弗既能做到,你为何做不到?
我的女儿,相貌不比苏弗差,只是少了际遇,如今他送上门来,若你再让他错过去,那便是咱们不珍惜上天的安排。
珍儿,听娘一句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如今你能咽下多少窝囊气,日后便能享多少福。”
苏珍看着那壶酒,脸上染了红晕。
“可他太凶,我害怕。”
“男人,上了床都是一个样,怕什么。”
孔盼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避火图,递给苏珍。
苏珍甫一打开,脸唰的通红,想要扣住,被孔盼阻止。
“学,照着这上面样式好好地学,燕五郎在京里常去青楼,便说明他是个没甚定力的,你只要肯豁的出去,便一定能成。
他尝了你的妙处,自然也得给你一个交代,不管叫你做什么,起码你跟侯府有了干系,那他便甩不掉你。”
醉书苑
苏弗热的厉害,便开了窗,倚着窗栏看书。
母亲的坟地已经选好,背山面水,环境清幽的干净之地。
只消明日办完法事,一并挪过去。
她没想好怎么谢燕珏,却记住了这份恩情。
迷迷糊糊睡了会儿,觉得额头发痒,她抬手想要拂开,却被人一把攥住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