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旁人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她与白又白从小一起长大,又如何能看不出来。
从前的他眉心?积满了愁云,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失去了所有少年?气息。
仇雅雅对此?却感到了几分病态的愉悦感,因?为忙碌的白又白没有一点点时间去搭理那些?上赶着倒贴的人,唯独面?对她,才会有稍稍和颜悦色几分。
他们互相知?道对方的过往,也知?道对方心?里不可揭开?的伤疤,他们明明是不曾公开?,却绝对合适的一对。
即便白又白没有表露过哪怕一丁点情意?,仇雅雅却也单方面?这样坚定不移地认为着。
可该死的千重月却出现了。
她用脏钱强势地抢走了独属于她的白又白,还刻意?在?外人面?前营造出好形象来。
白又白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喜欢她,不会为钱低头。
可他却总是不自觉地走向千重月,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羞涩笑容。
他原本像极了坚韧不拔的野草,万般摧残都压不垮他坚定挺拔的身姿。
可有一天他却被人连根拔起,种在?了满是肥沃泥土的花盆中,被精心?养成了含羞草,还开?出粉色的小花。
这并不是什么好的预兆,他的下场也绝不会美?满。
并非真心?养花的人,玩腻了这一株草后,不论是丢回野外还是弃之不顾,他都会死的。
所以,她要趁着一切都还没走到绝路,试着去挽回。
带着一腔莫名其妙的决心?,仇雅雅敲响了白家的门。
面?容和蔼可亲的白母打开?门后见到是她,虽愣了下,但还是笑容满面?地将人迎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