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恶名远扬人人畏惧,走到何处都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日日夜夜面对的都是血淋淋的脸。
与身处云端的神不同,她受了一次又?一次的伤,逃过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劫,无意有意之下,欠下的孽债越来越多,她也只能够让自己站得?越来越高,才不会轻易成为第一个陨落的神。
白又?白感觉千重月看起来不像是个会做噩梦的人,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和感受,也仅仅只有本尊才知,旁人如何能够轻易猜得?出?来。
他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抱怨创世者的不公,给她安排了这样不得?安生的命运。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生活在杀戮之中,一双手永远都洗不干净。
看着?白又?白说完这番话便陷入沉思之中,千重月不由?心生出?些?许荒唐感。
心疼这个词是留给弱者的,放到她身上来未免有些?可笑。
“少吃点胡萝卜,都开始说胡话了。”
被白又?白这小傻子?日渐影响得?多了,千重月偶尔也会蹦出?一两句不太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一片真心喂了狗的白又?白瞪了她一眼,在被卷里蠕动?几下,终于溜了出?来。
“什么叫胡话,我?这分明是爱语。”他三两下爬到了千重月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上去,“我?总觉得?你不是爱杀人,而是不得?不杀人。”
一语道破了数万年?真相的白又?白无知无觉地靠在她的胸口,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
千重月的喉咙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倏地有些?发?涩。
“这与爱不爱没?有干系。”她将手搭在他温热的身体上,望向虚空的目光有些?情绪难辨,“简单来说便是一种注定,没?有退路的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