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咸不淡地问了句后, 她反将那只?软嫩的手?攥进掌中,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敏感胆小的兔子缩了缩清瘦的身体,睁开被泪水浸染过的清亮双眸,仰着下?巴回视千重月。
“我、我不敢见?血。”
低软的尾音中带着一丝丝小小的颤动,白又白空着的另一只?手?拽住千重月艳红色的衣衫, 几乎要将自己整个小身体都嵌入她的怀抱里?。
兔族天?生?胆子就不大, 他这般的异类已经算是个中翘楚, 然而太过血腥残忍的画面仍旧是有些接受无能。
来之?前本来已经很努力地告诉过自己, 他喜欢的魔尊大人身边少不了这些事儿,可年岁轻轻的兔子顶多便是想想一箭穿心这样痛快的死法,何曾见?过在人清醒之?时一下?下?分尸的。
恐惧之?情本来就跟喷嚏一样忍不住, 他也不想这般丢面,可实在是忍不住。
千重月的身边从来就不曾有过一捏即碎的存在, 因而白又白这小可怜劲儿倒是令她尝到了几分新鲜,瘦弱的身子抖得如同筛糠,泪水涟涟好不脆弱。
向来只?见?过恶鬼落泪的千重月, 头一回伸出杀人的手?,屈指轻轻抹过白又白哭得有些许红肿的眼眶。
这般轻柔的动作?好似带有魔力, 那汹涌的泪水很快就止住了。
“你既然害怕这些,又怎么敢来到本尊身边的?”
她稍稍俯下?身来问道,长发从肩头划过簌簌落了不少在前襟。
白又白闻言吸了吸泛着点儿粉红的鼻子,红着耳根颇有些害羞地开口回答。
“尊主总不会天?天?杀给我看,这点小小的事,还是抵不过我对尊主的喜欢的。”
他逮着点小机会便要表明一次自己的心意,喜欢二字就如同挂在嘴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