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外人说的倒是?没错。”
她忽然撂下这般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转头让黑衣女子将她七日前逮到的极恶之人带到宫殿里来。
半晌后,被五花大绑的丑陋壮汉倒在玄色砖石之上,望向千重月的目光满是?怨毒之色。
千重月仍旧半拥着白?又?白?,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慢悠悠地拿起黑剑,不过一眨眼,便云淡风轻地将锋利的剑尖对?准了恶人的左臂掷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后,她察觉到怀中人难以抑制地颤了下,眸光越发冷漠晦暗。
她就这样当着白?又?白?的面,一只手温柔地圈住他,一只手却操控着占满血水的黑剑,当众将那?第二剑被割了舌头的大汉大卸八块,滚烫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犹如砍了柴般的千重月轻飘飘地将黑剑收起,脸上始终波澜不惊。
“看到了吗?”
“这便是?本尊的真面目。”
“你幻想了四百多年的模样,只是?你的幻想罢了。”
她将手挪开,没有兴趣去接着感?受从对?方身上传来的负面情绪。
即便他方才大胆告白?时的确是?真心实意不含一丝虚假,但终究也不过是?一场他自己捏造的虚妄之梦罢了。
情啊爱啊,终生置于血海之中的人如何?碰得到。
千重月百无聊赖地起身,拢了拢干净的红衣欲离开这烦人的地方,怎料还未踏出第一步,宽大的袖子忽然就被人拽住了。
白?又?白?哆哆嗦嗦地从宽袖内探进去,死死地握住了千重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