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有什么让你?为难的事都可以?告诉我。”
“我去替你?解决掉。”
看?着平日里高傲矜贵的人默不吭声地?流泪,千重月一时间里还怪心疼的。
她指腹轻轻摩挲着白又白湿润的眼尾,想要让他情绪平复下来。
不料话一出口,白又白心中的委屈顷刻间像开闸泄洪,哗啦啦全都狂涌出来。
他撇开头将?一滴眼泪甩在千重月的手背上,烫得人心尖直颤。
“好了自?己把泪眼擦一擦,站在这里等我一下。”
“陌生人闯进门来都能给吓哭,看?你?这点出息。”
没等白又白反应过来,千重月大步流星走上楼去,打开不断传来污言秽语的房门,大大咧咧闯进去。
女人刺耳的尖叫和男人愤怒的斥骂声齐齐响起?,但很快就逐渐消失,变得安静如鸡。
头发凌乱的女人裹着仅有的衣料慌慌忙忙下楼,一抬头对上一双猩红冰冷的眼眸,吓得又是一声尖叫。
白又白冷漠地?注视着她,看?着她跌跌撞撞地?逃离这里,连鞋都忘了带走。
又一道脚步声响起?,他做好心理准备迎接他那位丧心病狂的父亲,一抬头却愣住了。
千重月拿床单把中年男人裹得像一坨垃圾一样,直接拽着一个角将?人往楼下拖。
中年男人在楼梯上磕磕碰碰,憋屈的痛呼声不断响起?,滑稽又愚蠢。
白又白看?着名义上的父亲被?千重月如此对待,脸上没有半分变化?,一丝涟漪都没有荡开。
直到这个男人睁开浑浊的双眼,直白地?朝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