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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玄关后看?到两双完全陌生的鞋子,心中就逐渐生出了些许不太好的预感。

白又白踩着鞋子一路走进去,先是看?到了茶几上散乱在四处的肮脏烟灰,整洁的浅灰色沙发上还残留着两道浅浅的凹陷,甚至有已经完全渗透进去的可疑水渍残留在上面。

大脑骤然弹出的保护机制让他不要再接着往下想,可以?的话,最好先离开这里。

可白又白像是着了魔一般,一边猜疑着对方的行?动?轨迹,一边走了过去。

随着映入眼帘的陌生物?品越来越多,他的猜测逐一被?核实,空气中是女人身上那甜腻的香水味,地?上是残缺不全的轻薄衣物?。

穿在外面的,穿在里面的,挂在楼梯扶手上的腰带,皱成一团踢在花瓶旁的西装裤。

白又白甚至不用?走上楼去确认,轻轻松松就能够猜出对方在做什么。

他那个可悲又可恨的父亲。

随时随地?发情的父亲。

踏入多年未见?的儿子的家中,半点等待的耐心都没有,急不可耐地?就带着女人来欢好。

白又白站在楼梯口踉跄了两步,耳旁已经开始产生幻听,激烈的缠绵声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

年幼时踏入家门的那一幕幕似乎又重现在眼前,毫无下限不知?廉耻的作为,那对令人作呕的父母赤条条的身体,一人一间卧室带着不一样的人,大开房门比赛着高亢的吟叫声。

放学归来的他就傻傻地?站在走廊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最后变成了多年的心魔再难纾解。

白又白痛苦地?转过身,试图逃离这肮脏的一切。

他对男欢女爱的厌恶之情至此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些年靠着心理治疗本以?为可以?逐渐放下,可一旦情景再现,故意视而不见?的阴影就再度破开枷锁卷土重来。

可白又白走了两步忽然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