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清醒的千重月听着白又白离去的声响, 终于睁开眼怒锤了两下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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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又白反反复复看着镜中的自己?,下巴上两道浅得快要消失不见的红痕,让他又起?了疑心。
他将自己?的手指印上去比对了下, 发?现这不可能是自己?掐出来的。
穿戴整齐并且整理好思绪的白又把恢复成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样,下楼后发?现千重月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腹中那些格外强硬无情的问话瞬间卡壳了下, 白又白沉默地坐在餐桌旁,嘴唇动了动。
他余光瞥见千重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思来想?去又怀疑是不是自己?脑补过多,但早上醒来看见的画面却是确确实实发?生着的。
所以一向?不愿意为难自己?的白又白,还是开口问了。
“昨晚怎么回事。”
他喝了口浓香的甜粥,若无其事地问道。
浑身哪哪都疼的千重月打了个哈欠,将生理泪水憋回去后才不紧不慢地回答。
“昨天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来之?后给?你煮了醒酒汤。”
“你不肯喝,我怕你宿醉之?后头疼会迁怒我,所以强行喂你喝。”
“结果你喝完醒酒汤直接倒在我身上,就那样睡了过去。”
扯着鬼话为自己?开脱的千重月,一双清亮的凤眸格外真诚。
她还一边伴着自己?说的话,一边时不时微不可察地叹气,浑像是被迫吃亏的那一个。
白又白瞥了眼千重月那不似作假的嫌弃模样,一大早醒来那颗仿佛被人指染后愤怒的心,立即变得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