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和颜悦色,白又白颇有些受宠若惊,原先紧张的心情便也奇妙地消散了几分。
“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千重月躺回了懒人沙发,一?头黑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表情略带慵懒之色。
白又白并未在?她?的示意下坐在?另外的沙发椅上,而是在?沉默一?瞬后,突然走到她?面前?定定地盯着她?。
最后一?言不合跪了下来。
千重月额角一?跳,缓缓直起腰疑惑地看着他?。
白又白这跪地姿势倒也不像那种?要赴死的人,跪得直挺挺的死都不弯腰。
他?反而放松了绷紧的腰板,身体后倾坐在?后脚跟那里,双手则放在?了膝盖上,目光软和地望着千重月。
“我之前?无意隐瞒你,我做这一?切只是想要确保自己和家人的安全而已。”
“但是骗了你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仍需要向?你郑重道?歉。”
白又白缓缓低下头颅,向?千重月做出了类似于?臣服的姿势。
“你暗中耗费时间为我找到母亲,甚至还替我向?她?隐瞒那五个月发生的事情,我需要郑重向?你道?谢。”
“非常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无论这一?切的缘由是出自于?什么,都不能改变我欠你一?份天大的恩情。”
他?克制且郑重地感?谢,话中满满皆是诚意。
而看着他?这幅姿态的千重月心情却?有点复杂。
第一?世的白又白只要掉两滴眼泪,千重月基本?是有求必应,第二世的白又白却?为了求她?帮点忙,竟需要如此郑重其事地跪着铺垫一?大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