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那天鲱鱼罐头的冲击力?真的很强,白又白已?经开始愿意搭理千重月了,只?要她?不是混不吝地提一?些变态要求, 基本是都?会?得到?回应。
不过他吃睡还是习惯性地蜷缩在角落里, 一?个大高个缩成一?团看起来怪可?怜的。
但这种可?怜显然只?能够动摇正常人的怜爱之心, 千重月只?会?踹门进去, 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拖下楼摁在餐桌旁。
白又白有些僵硬地端坐在位置上,被封印起来的思绪变得很是迟钝。
他看见桌上热腾腾的饭,知道这将是他中午的吃食, 双手朝前一?伸端住碗,椅子朝后一?蹬便要捧着蹲下去吃。
整整五个月在压抑的环境下形成这种条件反射, 白又白即便看过旁人用餐,他仍旧学不会?。
刚把药拿过来的千重月看他就要把手掏向?饭里面,大步流星走过去, 一?巴掌直接呼上他后脑勺。
这个动作是爱的教育,才不是报巴掌之仇。
白又白人明明狠狠一?抖, 端饭的手却稳稳当当,甚至在确保饭粒没有撒出?来的情况下,他才慢慢跪坐在地上面向?千重月,低顺着眉眼等待斥责。
“张嘴。”
千重月蹲下来平视着他,见他乖乖露出?湿软的口腔后,一?把将定量的药扔了进去。
白又白目光温软地看着地面,腮帮子嚼动两下,生生将碎掉的药渣吞了下去。
刚端起水杯的千重月沉默了。
“上桌吃饭,这里是房子,不是笼子。”
“也不会?有一?只?穿粉色蓬蓬裙的猴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