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生既然那么有能耐,那他现在必然是听到了风声,开始警觉了。
“你的父母”
陈警官走之前看着尚且青涩的白又白,犹犹豫豫地没把话说完。
“我已经成年了,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
白又白没有丝毫停顿,眼中也看不见半点对畸形亲缘的留恋。
陈警官叹了口气,通知千重月短期内警局会派人注意着点他们的安危后,便大步离去了。
直到大厅中仅剩下千重月一人站着,白又白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裂了。
他揪住千重月的衣角,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着,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纤瘦的肩膀抖得格外厉害,好似下一秒就要昏厥倒地。
千重月无法理解亲缘间的意义,她只能默默把人揽入怀内,僵硬地拍着他的脊背安慰着。
“我明明是他们的孩子,不是吗?”
“我已经很听话了。”
他在签下不平等条约送去当下人的时候没有绝望,在父母一次次反悔中没有绝望,甚至连求救电话被无情挂掉的时候,他也没想着报复。
直到他受到了来自千重月平等温和的对待,在好不容易触及阳光心生暖意后,白父再一次贪婪地企图用黑暗淹没他,白又白终于忍无可忍了。
“父母没有职业资格证,上岗的人终归参差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