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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月一言不发,只是将哗哗作响的水龙头关上。

她凭着模糊的记忆,想要上楼找一下医药箱,可当人站在了楼梯口,却见那道清瘦身影正着急地往下走。

白又白手上正提着医药箱,下楼时与其说他是走,倒不如说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跨着。

一抬头猛地看见眉目冷清的千重月,他猛地顿了下差点在楼梯上滑到。

“主人,你的手受伤了,我能不能帮你包扎一下?”

他有些拘谨地晃了晃手中的医药箱,下一刻在见到千重月的湿漉漉的手再度渗出血液后,便也顾不了太多,急匆匆就跑到了她的身边。

白又白将空闲的手抬起又放下,看样子似是有点想要拉着千重月去坐着,可几次三番鼓起勇气后仍是不敢。

千重月现在的心情不太美妙,但她也不是个喜欢胡乱撒气的暴君。

所以在察觉到白又白的犹豫后,便默不吭声抬脚自己到了沙发上坐下。

白又白屁颠屁颠跟上去,他甚至不记得给自己拿把小凳子,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后,他就格外自然地跪坐在千重月脚边,温热的手指轻轻托着对方因失血过多而泛凉的手。

他满脸认真严肃地给伤口消毒,时不时还下意识轻轻呼两口凉气,像是哄小孩一般。

千重月目光落在白又白的发顶,一时有些出神,直到他笨手笨脚不慎把酒精生生洒入千重月的伤口,那难以言喻的灼痛硬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她身体因为疼痛而微颤了下,虽然本人对这件事的接受度其实还算良好。

可自知做错事的白又白在感受到千重月的身体反应后瞬间就红了眼眶,他泪眼模糊地拿医用棉花给千重月擦拭,嘴上还不断道着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