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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每个人在噩梦缠身的时候,都有勇气选择结束生命。

白又白才十八岁,他不想辛辛苦苦活了十几年,还没来得及热烈绽放自己,便死于最好的年纪。

整整躺了两个多月后,身上丑陋的伤痕七七八八都差不多好了,他便立刻出了院。

目前为止除了有着父母所在的老旧小区房外,他暂时没有地方可去。

父母不在家,或者可以说,他们经常不着家。

白又白收拾好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进了自己那间逼仄的小房间,里面居然已经堆满了破破烂烂的杂物。

他默不作声地收拾起来,类似于埋怨悔恨这样的情绪,他已经脆弱胆怯到不敢生出了。

现在是二月中旬,最是寒冷的时候,白又白身上却只穿着一件不太防风的薄卫衣。

他努力多套了几件衣服,而后进厨房搜罗出勉强能用的食材,迅速地给自己煮了碗面。

白父白母一周之后才回来,回来时看见神情木然的白又白,两个人不约而同流露出心虚的目光。

说了几句虚伪的关心话语,他们觉得自己父母义务尽到了,便又开始命令白又白下厨给他们端吃的来。

三人相安无事地待了一个月,见白又白看似没什么大碍,夫妻俩又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白又白掀起衣服露出皮肤上触目惊心的伤疤,头一回用报警威胁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