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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若不与他抢,那去酒城难道是为了修为?若是为了修为,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容忍。

自然不与你抢,你做他的徒弟,我要做他的道侣,日后喊师娘便是。——夺晦。

丹曦醒转,看着纸上的内容瞪大了眼睛,一时错愕当场,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要做师尊的道侣?他竟敢觊觎师尊,无耻至极!

师徒悖逆乃修真界所不容,你要陷师尊于不义之地吗?——丹曦。

你也说了,我不是他的徒弟。——夺晦。

可我们共用一个身体,岂能让你胡来?师尊绝不会同意,你不要痴心妄想。——丹曦。

胡来?我胡来的次数可不少,那日醉酒便是师尊抱我去床上的,在你不知时我已抱过师尊无数次,不过你放心,你不愿分享师尊,我亦不愿分享道侣,届时我们再寻一幅身体,将彼此分开,各司其职。——夺晦。

字条之上笔迹恣意,与他的字很是不同,丹曦醒转时看着其上的字眼,想到那日醉酒,虽是意识模糊不清,但师尊的确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

那时他原来是被抱到床上的,他记忆中师尊只在他幼时抱过他,后来成长起来,便不能再如从前般在师尊怀里撒娇,亦克制着亲近之态。

后来情切之时亦有拥抱,可师尊再未主动抱过他。

寻常师徒若师尊有道侣,自是尊重祝福,可他,可他却一点儿都不愿意师尊身旁出现其他人。

不管是虞娇儿那样祈求双修的人,还是夺晦这样想做道侣的人,他皆是不能接受。

在他心中,师尊是神圣而不可亵渎的,说起师徒悖逆,他是否也是起了悖逆之心?

乐幽蓦然一惊,将那张字条藏了起来,按住自己的心口,那里却在砰砰作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