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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已死,那些财产的继承人确实是那边的亲戚,他并不想跟着那些人离开,能够就此割裂是好事,但人如果太不讲仁义,一味只向钱看,总有多行不义之时。

夏日的太阳很烈,到了晚上时衣服都干透了,相乐收着衣服抱了几件,又让宗阙拿上了几件,两个人一起进了屋。

衣服一件件叠好放好,这一晚少年没有忙着编筐,而是从一个盒子里摸出了一本陈旧的小人书道:“阙宝儿,哥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嗯。”宗阙应声时,被他抱着坐在了怀里时沉默了一下道,“我自己坐。”

“你坐着看不到。”相乐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跑,“坐在这里我们两个人都能看到。”

阙宝儿软乎乎的,身上还带着肥皂的味道,抱起来特别舒服。

宗阙挣扎不能,沉了一口气妥协了,少年看着他被说服的样子,欢欢喜喜的打开了小人书,在煤油灯下指着第一页的小人道:“这个人是村长,这是他的村民,他们在讨论很严肃的事情。”

“他们问马能不能吃庄稼,村长说不能,然后……他们就在商讨,一群人开始反对。”

宗阙看着小人书下面的文字,发现讲的完全是南辕北辙,少年明显只看图,并不认识字。

“能听懂吗?”相乐问道。

宗阙应道:“嗯。”

“阙宝儿竟然能听懂,真厉害!”少年夸奖道,“然后他们说要赔他们的庄稼,村长就割下了一绺头发,在很早的时候,男人也是留长头发穿裙子的。”

宗阙:“……嗯。”

“然后所有人都很高兴。”少年在灯下讲着他自己理解的故事,“这告诉我们一定要跟人和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