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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国事,没有一句问他好还是不好的。

奉樾将信折起,放在了匣中,却又是难忍,拿出来再度细看一遍,也未发现任何关切他的话语。

“难道就一点儿也没有想我?”奉樾将信重新放进匣中,随手按下了匣盖。

若说战事忙碌也就罢了,已经结束,便是一两个字问询也可,可是没有。

霖国夜色寂静,宫廷之中侍奉的人不多,奉樾沐浴之后擦着发尾坐在桌案边看着呈上来的秘信。

霖国直取芜都,宁国果然有了动静,进入军备状态,宁国尚武,即便霖国胜算更大,要想拿下,也必会伤筋动骨。

伯鲁两地虽然看着国泰民安,黍国看起来也被攻下,但一旦中央疲弱,那些潜伏之人必会借机煽风点火,想要真的融汇为一国,需要数十年之功方才能成。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要行走的更加谨慎。

奉樾放下发尾,取过笔在纸上记录着需要斟酌的地方,反复修改着。

霖国从前记录多用布帛竹简,绢帛耗费太贵,而竹简又不便携带,霖国经营多年,宗阙做出了这用树皮草木便可成的纸张,不仅记录方便,寻常人家的孩童亦可用此书写,比之绢帛竹简都要方便许多。

奉樾略有沉吟,笔尖触碰纸张时,破空之声呼啸而来,他翻身避让,再看时一支箭羽穿过了窗户,落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有物穿过,殿外侍卫纷纷响应,侍从已入殿:“有刺客!护驾!大王你没事吧?!”

“无事,在宫中搜捕。”奉樾起身,拔下了墙上的箭羽打量着。

虽然做了伪装,但是只有宁国的箭才会如此制漆,箭尖微有绿芒。

“是。”侍卫领命。

“大王,这箭上有毒!”侍从近前护着道,“您没伤到哪儿吧?”

“无事。”奉樾沉吟道。

染毒,天下皆知长襄君医毒双绝,若宗阙在,用毒对他无用,可他现在不在,对方是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