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宗阙应道。
他知道,原世界线中公子樾能流亡多年坐上王位,凭借的当然不仅是仁善。
他一定会回去,毋庸置疑。
公子樾在黑暗中发出了一声轻笑:“其实我一直在想,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成为奴隶?”
“一个人很难抵抗一个国家。”宗阙说道。
他要是在奴隶印记烙下之前来,或许能逃脱,但原身不行。
“听起来很有道理。”公子樾轻声问道,“如果以后你抹去了奴隶的身份,会去哪里?”
“没想那么远。”宗阙说道。
如果一切能够顺利,他或许会去游遍这个世界所有的河山,最后选一个安静的地方结庐而居,大体是这样,但人生的精彩之处在于它总是会充斥着无数的变数。
“那在你决定好之前,先留在我身边吧。”公子樾心神微提,听到了夜色中片刻沉默后的应答。
“嗯。”
……
沂国的冬日格外的长,大雪几乎封住了一切,连马在雪地里都很难行,而等到冬去春来,积雪融化的时候,一则消息传了过来。
宁国与相邻的伯国结盟,却向鲁国出兵了。
而沂国与鲁国之间相隔一个伯国,南北之距,消息收到的时候,鲁国的边境已被攻破,大军直接向鲁国境内进攻。
而鲁国向黍国借兵,遭拒。
公子樾在羊皮上画出了简易的地图:“鲁国国土小,却是个富饶之地,与黍国相邻,一旦鲁国被攻下,黍国当即门户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