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手束起黑发,一只朴实无华的墨玉发簪穿发而过,然而,下一瞬,一只白白糯糯的冰蚕就已然趁着发簪主人不注意爬到了黑色发簪上,圆润润的身体一卷,将自己圈到发簪上,成为发簪唯一的点缀。
“下来!”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束胤炎手上动作不停的在自己清隽的脸上动着手角。
“我才不要,你的袖子里好闷!还是这里舒服!”软糯的声音在束胤炎心中响起,束胤炎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头上那个小家伙越发的卷紧墨玉发簪了。
无奈,束胤炎只能由着霜雪去了,这只小小冰蚕虽然叫他主人,可是他可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束胤炎也不管那只在他头上撒泼的冰蚕了,将鬼面覆在脸上,他已然成了那个让人见之就心惧的百里长风。
抖了抖黑袍,束胤炎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伸手推开房门,门外,司凡一身白衣,倚靠在围栏上,神色悠闲。
“怎么不进来?”束胤炎的声音染上了些微的惊讶,他没想到司凡竟在门口等着他。
司凡不语,只是抬手将束胤炎头上墨玉发簪上的那点白色捏住,也不用用力,霜雪就僵着身体从束胤炎的发簪上脱落,老老实实的呆在司凡的手里。
“啧啧。”束胤炎见此也是啧啧称奇,也就只是司凡能对付的了这只爱撒泼的小东西,“这两年你到底对霜雪做了什么?以至于它如此怕你?”
司凡笑得睨了霜雪一眼,眼中别有深意,霜雪又是一僵,最后老老实实的蠕动进司凡的衣袖里。
一进入到衣袖里,霜雪马上就扑倒墨玉身上,呜呜哭诉。墨玉无法,只能扭动软软的身体,把霜雪卷到自己的怀中来,算是安慰。天知道这样的情景在它回来的二十来天不知发生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