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快人心的要属凤毅宏了,现在已经笑趴在桌面上了,“啧啧,凤三爷那张脸,黑的哟和锅底有的一拼咯。”凤毅宏就像是被点了笑穴一般,哈哈笑个不停。
凤鸣远动手收起桌面上的纸牌,轻轻推了凤毅宏一手,“差不多得了,你不睡我们还要睡。”
为了让凤友兰看到他们之前的那副模样,他和梧桐可是整整陪了凤友兰一个通宵,现在可是睡回笼觉的时间,凤毅宏是该回去了。
凤毅宏也知道这次多亏了这对夫夫,才没有酿成大祸,所以也识相的准备过离开了,“嗯,那你们先休息,我先回去了。”说着,便是起身离开了,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事,转身问凤鸣远,“凤腾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资金方面真的没问题吗?”
凤鸣远高深莫测的摇摇头,“该动手的时候自然就会动手,至于资金,我有一个大老板,不怕。”
凤毅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知道凤鸣远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总不能真的把凤腾给折腾倒闭了吧?潜意识里凤毅宏还是相信凤鸣远,所以这会儿听凤鸣远这么说,便是离开了。
既然凤鸣远都这么说了,那他就等着看热闹了可以了,其他的,就让凤鸣远大展手脚就可以了,真不明白这么久了,竟然有人还会傻傻的认为凤鸣远只是一个科学家,不谙管理企业之事。
走出凤鸣远所在的院落,重新解除了新鲜空气的凤毅宏做了一个深呼吸,胸间的笑意荡然无存,现在就在心里的却是满满的后怕。
在一些力量面前,他真的是如蝼蚁一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拒绝这些力量的入侵了。
如果,如果昨晚凤友兰给自己设定的目标不是凤鸣远而是凤宅里的其他人,那他昨天手中的菜刀是不是就已经砍下去,血花飞溅了,是不是有一个至亲之人的生命会在他的手里逝去?
想到这里,凤毅宏的心里不禁一片冰凉之感,昨天他的理智虽然被侵占,可是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在历历在目,他就像一个旁观者,旁观自己变得不正常,旁观自己变得狂躁,变得嗜血,一路下来他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僵硬的,一步一步朝凤鸣远的房间走去,在凤鸣远打开房门的时候,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将菜刀砍下。
意识让他闭上双眼不去看这样残忍的场面,可是那股狂暴的力量却让他满是兴奋的加快手中挥刀的力量。
他陷入了无比的疯狂之中,就连残存的一点理智都被嗜血的兴奋给占据,于是他的嘴叫扬起极致的笑意,疯狂的,表态的。赤红的双眼里充斥着渴望,一种想要见到鲜血的渴望。
直到空气中有一股力量传来,这股力量冰冰凉凉的,竟是瞬间充散了他体内的狂暴之感,于是理智回笼,看到的是双手插胸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凤鸣远凉凉的一句,“醒了?”
是醒了,从狂躁中醒了,所以一场悲剧的就在凤鸣远这一句淡淡的醒了之中化为了无形。
凤毅宏抬头看了一眼蓝天,抹了一把脸,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他从未有过如此庆幸,庆幸昨天那场悲剧没有发生是一回事,更大的庆幸来自于选择和凤鸣远合作,而不是选择站在凤鸣远的对立面上,是的,就是站在对立面上,现在他还没有看到谁可以称之为凤鸣远的对手的。
他想,对于凤友兰,或者李家,凤鸣远一定都是板着一张脸,然后像在看小丑一般,看着他们在他的面前蹦哒着,然后等凤鸣远感到厌烦的时候,稍微弹一下手指,这些小丑就得下台了,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么比喻对李家和凤友兰而言或许残忍,但是凤毅宏觉得这样的比喻再恰当不过了,对于凤鸣远而言,李家和凤友兰还真的是跳梁小丑。
……
中午的时候,凤鸣远和梧桐才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福福是由凤友连抱过来的,老爷子早饭随便吃了几口之后,就赶到医院去了,向痕照顾了照顾了这么多年,老爷子可不是把向痕当下人对待,心中对向痕也是多有紧张的。
随着福福回来的还有凤友连递上来的两张入场券,这是凤友连在帝都举办的画展的入场券。
福福似乎喜欢入场券上花花绿绿的颜色,伸手想要去抓,不过半途中被凤鸣远截住了小爪子,软乎乎的被凤鸣远给捏在手里。
“啊啊。”福福张嘴喊着,其实精神力已经和凤鸣远的精神力交叠在一起,正在沟通着。
“趴趴,那个……那个三爷爷好像已经知道了我的特殊之处了。”精神力传递的信息是没有任何语气之分的,可是凤鸣远莫名的就觉得福福现在有些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