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氛围,这是一种只出现在情侣之间的氛围,其他人想要插还真插不进去,只是陷入这种氛围中的两人却一点都不自知,凤鸣远倒是看的明白。
一个不知自己心中所想,一个极力压抑自己心中所想,这两人之间的故事不简单,能不能修成正果还要另说,就算能,也是有一番磨的了。
等收敛心中的激动之情后,鹤清和终于关注到了凤鸣远的存在了,咧着笑和凤鸣远打了一个招呼,“凤院士,你也在啊。”
凤鸣远面无表情的朝他点了点头,算是和鹤清和打招呼了。
“对了,凤院士小蛮蛮还在我哪里,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把小蛮蛮送回去?”小蛮蛮现在可算是赖在了特殊事件处理中心里,中心里的那几个女成员好吃好喝的供着,这几个月都不知道胖了多少。
“它爱呆就让它呆着吧,想回来的时候,它自己会回来的,不用麻烦了。”经鹤清和这么一提,凤鸣远倒是想起小蛮蛮,貌似自己有两三个月没看到它了吧?自己这个主人貌似越来越不合格了。
三人又寒暄了几句,李仙居和鹤清和因为有案件要处理,就和凤鸣远告辞离开了,凤鸣远看了一眼天色,就打消了回公司的念头,架着车回域主府去了。
这会儿估计梧桐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一桌丰盛的晚餐了吧?
……
这是一间灰败的房间,青苔遍布的墙壁,用报纸糊起来的,勉强抵挡寒风的窗户,目之所及之处,老鼠乱窜,吱吱的声音不绝于耳,不远处就是下水道,每天定时的污水排放,让整间房间充满了恶臭。
房间中央一块石板上,简简单单的铺着几张报纸,一个瘦弱的人躺在石板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满是污垢的皮肤透过撕扯开的衣服露在了阴冷的空气之中。乱糟糟的头发耷拉在脑袋上,上面青一块白一块的,也不知道是占了什么东西,苍蝇嗡嗡嗡的在他的头上盘旋,他也不嫌吵,兀自睡得香甜。
无论在谁看来,这都是一个普通的在普通不过的流浪汉了,当然,如果忽视房间外停着的豪车和站在门口等待,却噤若寒蝉深怕吵醒里面的人的两个人话。
这两人身着高定制的手工西装,剪裁合身,头发抹了发蜡,妥帖的贴在脑门上,露出高高的发际线和饱满的额头,这两人眉眼中有些相似,从年龄上看的话,应该是一对父子。
而事实上,这两人也正是一对父子,赫然就是凤友兰和陈谦复。
“老爹,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这都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和凤友兰的虔诚不同,对这个肮脏的环境,陈谦复是充满鄙夷和不屑的,根本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一分钟,要不是凤友兰说这里的人,有办法完美无缺的解决凤鸣远,他才不会再这里多呆,更何况是在这里等待一个小时。
“闭嘴。”凤友兰低声呵斥,来时就千交代万交代在见到大师的时候千万不要露出一点的不敬来,怎的现在又忘记了?
陈谦复皱皱眉头不再说话,但心中的不满一点一点的堆积而起,他想里面的那个乞丐再不出来,自己就要甩胳膊走人了,管凤友兰怎么说,管那乞丐多么厉害。
就在陈谦复的耐心快要达到顶端的时候,房间里终于传出人声了,“进来吧。”
这是一道粗哑的如果不仔细听都无法分辨出在说什么的人,或许是环境使然,这道低沉粗哑的声音响起之后,空气中的气温似乎连着下降了好几度,不管事虔诚的凤友兰还是不耐烦的陈谦复都觉得浑身如陷入冰窟中,鸡皮疙瘩冒起,不禁拢了拢西装的外套,好像这样就能找回温度一般。
凤友兰和陈谦复刚刚踏进这个房间,就有一只老鼠窜到两人的面前,吱吱吱吱的叫唤着蹦跶着,也不怕人,却将这一对父子吓了一跳。
出于习惯性,陈谦复看到老鼠的一瞬间,眉头就紧紧的皱起,露出一个万分嫌恶的表情,想要一脚把这肮脏的东西踢开,好在凤友兰足够了解自己的儿子,赶紧出手将人拦住,在陈谦复耳边低语道:“这房间里的一切生物都是大师的宠物,不管有心无心,都不要伤害他们分毫,不然连我都救不了你。”在这里,凤友兰用了人字他,因为他知道,在大师的心里,他和他的儿子,连这些老鼠和苍蝇都不如。
陈谦复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到底是不想失去凤友兰自己的宠爱,这些凤友兰看重的事情上面,他会尽量顺着凤友兰的意思走的。
“大师。”凤友兰把手放在西装外套上面摸了摸,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各厚厚的红包,朝这个大师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