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放握着念儿冰凉的手在唇边轻轻呵气，企图让念儿快速暖和起来。

“你怎么坐外面？睡不着吗？”

念儿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阖上，依然一字不发。

赵放倒也没有多想，这个孩子过早成熟，有时候他的心思真的很难猜。

替念儿掖好被子，赵放检查再三后才挨着念儿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念儿再次睁开眼睛。

透过赵放的肩窝，念儿的目光落在方桌上的水壶上面，久久凝视。

无人看到的地方，小拳头紧紧握着，拧成一股力量。

第二天，赵放醒来，却发现不知何时，念儿早就醒了，但他的眼睛红通通的，仿佛一宿未眠。

赵放担心念儿昨晚受凉了，忍不住伸手触了触他的额头。

还好，温度正常。

“念儿，你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念儿依然如昨晚那般一句话不说，只是盯着赵放看。

不知道是不是赵放的错觉，他觉得念儿已经这么盯着自己一晚上了。

摇摇头，又觉得不可能。

“念儿，你到底怎么了？”

赵放尽量放轻自己的语气，怕吓到孩子。

“饿不饿？渴不渴？”

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动了念儿，念儿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干燥的唇瓣翕动缓缓吐出一个字，

“渴。”

赵放连忙起身去替念儿倒水。

念儿的小手却下意识地抓住他。

赵放，“怎么了？”

这孩子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怪怪的。

念儿的小拳头紧了紧，还是松开，任由赵放去替自己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