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疼痛过后,肖越继续笑,只是这次控制着小幅度的笑。

他笑起来时眉眼舒展,整个人由内而外荡漾出一股子不羁豪迈的气质,令人忍不住跟着开心。

只是‘骑马’这个事……有那么好笑吗?

漠河不知道肖越为何会笑得如此欢,而肖越看漠河傻乎乎的样子,就更开心了。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如此开心过。

“阿宣,你可真是本王的宝。”

无价之宝。

哪怕此时此刻的沈宣心中全然没有他们的过去,他单纯得仿佛一张未染笔墨的纸。

漠河望着他笑得停不住的样子,心头疑惑,“我骑马很好吗?”

肖越掐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像只勾人的狐狸。

狡黠而聪慧。

“没我好。”

漠河显然不信他,“你不是说我教你的吗?那我怎么会没你好?”

“你们大晋人不是经常说一句叫‘青出于蓝胜于蓝’吗?你是蓝,我便是青。”

漠河却因为肖越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我真是晋国人?”

肖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不过漠河的话也透着古怪,“你知道你是晋国人?”

漠河盯着他,“我是不是贵族出身?”

肖越皱眉,“你都是听谁说的?”

“还有,我是为了躲你才去的吴国,根本就不是从小生活在大越氏。”

肖越的脸色缓缓沉下来,“你到底听谁说的?”

若在之前,漠河一定不会说出来,可现在滕古已经死了,而且他现在坚信肖越绝对不会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