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陋习?”

赵放便说起女娃被溺之事,公孙肆点头,“这事我听过,不过我无法管。”

“为何?”

“虽然身为皇帝,但不可能事事着手,何况这样的事根本管不来。”

赵放心头一沉,听公孙肆这口吻显然是见怪不怪。

公孙肆见赵放脸色不好,耐着性子解释道,

“即便我颁发一道政令不准溺杀女婴,也无法起到震慑和监督的效果。”

“为何?”

“你傻呀,若父母铁了心要害死自己的孩子,何止溺杀?会有千百种方法。”

赵放被公孙肆说的一阵反胃。

公孙肆忽地抓住赵放的手腕,“你的手绳呢?”

手绳?

赵放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腕上空空如也,一直系着的红绳不知何时不见了。

不过赵放并不在意,“可能不小心弄丢了。”

“丢就丢吧,不是什么紧要物件。”

公孙肆却沉着脸匆匆走出去。

接连几天,赵放都郁郁寡欢,也没心情再往宫外跑。

公孙肆再一次见到赵放坐在早春的院中发呆,衣裳单薄。

“赵老师。”

身后传来男孩子怯生生的声音。

赵放转头看去,只见公孙肆正陪着念儿往这边走来。

公孙肆边走边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衫披到赵放肩头,“仔细着凉。”

“念儿,过来。”

在公孙肆的召唤下,念儿走到赵放身边,神色有几分忐忑,赵老师看不上去不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