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拿几本书过来。”

内侍听话照做。

几本书都是枯燥无味的内容，看得赵放双目生疼，他打了个哈欠，

“我要纸墨笔砚。”

赵放画了一幅幅恶魔的样子，还给内侍讲解，

“这就是你们的皇上，他就是个魔鬼。”

内侍擦着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不敢开口。

过了片刻，赵放又出幺蛾子，“我要吃水果。”

这个嫌酸那个嫌苦，内侍跑前跑后累得够呛。

“我要如厕。”

内侍拿来夜壶。

赵放皱眉，“对着这个我尿不出来，我要出去尿。”

内侍一脸为难，“公子，皇上不许你出这个笼子，你可别为难奴才呀。”

“我就要出去！”

内侍连忙跪下磕头，“公子，你就饶了奴才吧，奴才放你出来脑袋就保不住了。”

赵放终是心软了，“罢了，把夜壶拿过来吧。”

他之所以斗不赢公孙肆便是他的心不及那个死变态狠，他不愿牵连无辜。

尿完，赵放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夜壶递出去，“麻烦了。”

内侍连忙说，“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赵放叹口气，“没了，你去歇着吧，大过年的还得伺候我。”

公孙肆喝醉归来，就着昏暗的光线看到赵放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他手中还拽着一幅画，画被捏得皱巴巴的。

公孙肆抽出画展开看，忍不住笑起来。

画中男人面目狰狞，头上长着角，张着血盆大口，口中还叼着一个小孩。

下面一行粗糙的字体歪歪斜斜地写着——

公孙肆大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