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

他是直到今日才知道这个事，只恨自己的女儿太糊涂，“为何不早点告诉爹？”

早知道皇帝小儿胆敢如此戏弄他的宝贝女儿，当年就该趁着他羽翼未丰时将人扯下台。

毕竟大晋朝还有个好摆弄的皇长子在。

他也是糊涂，怎么就因为先皇后一句‘原谅’就站了公孙肆的队？

现在才发现这小子就是一匹无法驯服的野马，这些年随着沈文昌的势力渐长越来越难对付了。

六小姐鲜少见父亲发这么大火，捂着脸都不敢喊疼，

“是佟太妃，她逼我的。”

“当时，当时她喊了一群侍卫让我选人侍候，说可以选一个，也可以多要几个。”

“生下来的孩子会享受皇子的待遇，将来也会进入皇家族谱。”

“爹……你知道佟太妃的，那女人就是个疯子。”

“我不听她的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我当时害怕极了。”

李相气得胡子乱翘，他哆哆嗦嗦地指着自己不成器的女儿，

“你你，你真选了？”

六小姐踌躇着点点头，“爹，你别气坏了身子。”

“这事不怪我，我听说皇上中了那什么毒，说是不能同房，要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这事李相知道，那毒药还是当年他亲眼看着肖越塞进公孙肆嘴里的，也见过皇上毒发时的情形，着实凶险。

“我……我总不能为皇上守寡一辈子吧？”

李相脸色铁青，他深呼吸再吸气，“炎儿的父亲是谁？”

六小姐目光躲闪，“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一个与你同床共枕的男人，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