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的小命不保。

那里头的人有多残酷……

远比小说中臆想的更可怕。

分不清多少个日日夜夜,马车总算停了下来。

赶车的车夫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面白无须,看上去也似是个太监。

赵放下车才要跟车夫道谢,车夫却率先开了口,

“公子,奴才只能送公子到此处。”

说罢,不等赵放开口说话已经抹脖子自尽了。

赵放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呆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一下,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先是茯苓,现在是车夫,他身上背负的人命压得赵放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良久,赵放才心情沉重地朝车夫磕了三个响头。

此时天色已晚,他环顾四周,此处实在荒凉。

赵放吃力地背起已经咽了气的车夫找到一处林地安葬。

手头没有工具,赵放便把喝茶用的杯盏拿过来,一点点刨地。

大约是之前下过雨,这片地还湿漉漉的,土质松软,刨起来并不是那么费力。

赵放认认真真刨了一夜,直至天际蒙蒙亮时才刨出一个两米长的深坑。

挖好坑,赵放累得直接晕倒在地。

岂料随着惯性,他的身体不小心掉入了坑里。

那个坑长度够了,就是有点窄,人掉进去会卡住两边的肩膀。

赵放迷迷糊糊地想,他歇一会儿起来挖两边,嗯,就歇一会儿……

不知道是太累还是什么别的缘故,赵放居然很快睡了过去。

直到,一滴水掉在他脸上。

两滴。

三滴。

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