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他真该把那包毒药直接倒进肖越的嘴里。

这个祸根一死,大晋朝也许就没有灾难了。

可现在情况不同,大越氏已经死了一位王子,若是这个再死了,对方恐怕要倾尽全力不死不休。

长年战事,最苦的只有百姓。

肖越,“我兄长的头被淋湿了,他一定很难受。”

沈宣极其缓慢地转脸看向身旁的肖越,他觉得他现在还能跟这个人共处一室简直神奇。

“你兄长的头被挂在城墙上,现在皮肉应该已经风干,只剩头骨了。”

说完这话,沈宣感觉室内的温度陡然降低了。

他知道,自己的话激怒了肖越,可他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刺激肖越的,

“你心里一定特别恨公孙肆吧?”

“可两军交战,难道只准你的人砍别人,对方还不能还手了?”

“这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成王败寇,有什么可意难平的?”

“你最该意难平的是你自己亲手制造了这场灾难,断送了无数人的性命,包括你哥的。”

“若你要恨,最该恨的是你自己。”

沈宣说完这话,径直走到门边,对外面守卫说,“我要见佟妃娘娘。”

肖越立马扣住他的胳膊,“你要干什么?”

沈宣凉凉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光,“我要完成祖母的夙愿。”

走到今时今日,他怎会不知祖母与父亲支持的是哪一方。

虽然他不清楚他们为什么支持先太子,可他是侯府的一份子,永远跟着祖母走。

肖越狠狠将人按在墙壁上,大掌狠狠掐住沈宣脆弱的喉骨,

“你要告状?”

“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