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还在。

肖越并没有发现,否则他不会如此平静。

怎么办?

沈宣从未如此纠结过。

他大约是整个镇国侯府里最懦弱的子孙,他们家以祖母为首,个个盖世英雄,唯有他,胆小如鼠。

如果祖母知道这些日子他一直跟敌国王子在一起,恐怕要气得将他踢出族谱。

尤其是肖越在侯府犯下了那样的滔天罪行后,他们之间几乎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动手。

快点结束战争,也许他还能为侯府积点福报。

对,动手。

如果他的手速够快,如果他够镇定,肖越一定不会怀疑的。

沈宣在脑海中一遍遍演练如何将药粉洒进水杯中,又如何骗肖越喝下去。

‘咳咳’

沈宣故意咳嗽了两声。

肖越果然被吵醒,他转过身来将沈宣搂进怀里,“嗓子痒?”

“嗯。”

“要喝水吗?”

沈宣一愣,他正要说,没想到肖越先提了,“有点渴。”

他的声音低低的。

肖越坐起身,“我出去看看有没有热水,你乖乖躺着别动。”

“嗯。”

等肖越走后,沈宣连忙爬起身,手中的药包颤颤巍巍地打开,抖了好几下才倒入杯中。

由于太紧张,一些粉末洒在床头柜上,沈宣也没有察觉。

过了许久肖越才拿着水壶走进来,“没现成的热水,刚刚烧的。”

沈宣连忙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拿在手里,“刚好这里还有点凉水,掺和一下。”

肖越的目光带着几分狐疑地扫了一眼沈宣,又扫了一眼床头柜,然后接过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