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的天阴晴不定,一会儿下雨一会儿晴,搞得公孙肆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赵放数着日出日落,“已经十天了。”

他们被困此处足足十日,每天只能吃点酸果子,吃到后来赵放快感觉不到自己的牙了,

“阿肆,我们走吧。”

他知道公孙肆是担心走到半道又下雨。

“一切听天由命。”

如果老天爷想灭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在赵放的劝说下,公孙肆终于一咬牙,“好,我们走。”

他们身上有银子,可在荒山野岭却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大约是老天爷眷顾,两人走到半路就遇到一个上山采药的姑娘。

公孙肆用银子换了两个馒头和一壶水。

青稞馒头有点硬,甚至有点苦,可两个饿死鬼吃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赵放感慨,“我活了几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一旁的姑娘同情地望着两人,“我家离此处不远,家中老父亲做的菜才叫好吃。”

两个饿鬼就这么流着哈喇子跟着人姑娘走了。

赵放总算是想明白了那句话——

人不能吃得太饱,温饱思淫欲,吃太饱的人会有千万个欲望。

可吃不饱的人只有一个欲望。

填饱肚子。

姑娘家里只有老父亲一人,老父亲胡须花白,驼着背,走路迟缓,见女儿带回客人,忙热情招待。

房屋虽简陋,却搭建了好几间,显然住户并非只有父女二人。

姑娘介绍,“那间屋子是我两位哥哥的,他们当兵去了。”

“我给你们找件衣服换上吧。”

赵放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公孙肆,他俩灰头土脸,说不出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