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昌的面上带着三分尴尬。
皇帝赐婚相府嫡出的六小姐跟坚儿他能理解,可七小姐跟宣儿算怎么回事?
宣儿已经没有生儿育女的功能,跟太监没两样,这不是误了人家姑娘吗?
偏偏李相一点都没有不满意这桩婚姻的态度,笑得比亲家公还灿烂。
消息很快传入侯府,沈文昌本以为沈宣会激烈反对,没想到他只淡淡来了句,
“只要人家姑娘同意,我没问题。”
反正他被施了宫刑的事全京城都知道,他不信丞相府的那位千金不知道。
赵放因为昨晚跟吉祥、富贵还有公孙肆几人打牌打得太晚,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少年,赵放有些无奈地叹口气。
说好不跟他同房同床的,最后还是食言了。
赵放想到昨晚牌桌上公孙肆淡定地跟他们讲在钦州的种种惊险,听得三人心惊肉跳,当事人却一脸平静,
“……那狗官没想到我是故意中他伏击,后来反而丢了自己性命。”
他说得风轻云淡,但赵放却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形有多凶险。
富贵拿了一壶酒来,赵放是打死不喝,于是就另外他们三人喝。
四人打牌到深更半夜。
最后散场时,赵放才发现,他输麻了,公孙肆却赢麻了。
转了一圈,赵放全部输给了公孙肆。
公孙肆把跟前的碎银都往赵放那边推去,醉眼迷离,“媳妇儿,都是你的。”
富贵跟吉祥一听,都嗷嗷叫起来,
“赵哥,原来你才是媳妇呀。”
赵放的脸‘刷’地通红,“他喝醉了胡说八道,你们也信?”
“滚滚滚!”
公孙肆跟着赶人,“滚滚滚!”
赵放,“……你也滚!”
公孙肆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可是你相公。”
吉祥、富贵笑成一团,“不行了不行了,赵哥,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