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他知道简怀和他的家庭情况差不多,家里只有母亲,父亲常年在国外工作,而且家里很有钱,母亲管他管得很严,所以身边没有几个交心的朋友。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乖乖地趴在课桌边,纤细卷翘的睫毛坠着水珠,看起来楚楚可怜,蒋舟同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简怀破涕为笑,抓着他的手,仔细看他掌心的纹路,看了半天,拧起眉头说:“学长,你的生命线怎么这么短啊!”

蒋舟同一手撑着下颚,静静看着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妈小时候给我过算命,算命先生说我的名字太硬,容易早夭,可能是真的吧。”

简怀立刻紧张起来,一双清澈的眼睛透着显而易见的惊慌和担忧,“那怎么办?”

蒋舟同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好笑,问道:“早夭的是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简怀红着眼眶说:“我怕啊,你要是死了,我会难过死的。”

蒋舟同问:“为什么?”

简怀在他的眼神下逐渐红了脸颊,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蒋舟同看着他慌乱的表情,轻轻地笑了起来。

简怀有点恼羞成怒,但是又舍不得对蒋舟同撒气,捂着脸说:“笑吧笑吧,总之我想永远留在你身边,所以我怕嘛。”

蒋舟同笑够了,又觉得人家这么真情实感,自己还在取笑他,有点不妥,于是说:“算命先生还说,我需要一个小名托起大名,所以我的小名叫阿水,千年同船渡,就要乘水而走。”

简怀怔怔地抬起头来,呢喃道:“千年同船渡……乘水而走……”

“阿水!”简怀一下坐直身体,眼神像小狗崽子,亮晶晶的。

蒋舟同看着对方的表情,忍不住想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他正这么想着,手伸到了半空,手掌还没落到他的头顶,门口传来了嘈杂的声音,简怀像受到了惊吓,一下推开蒋舟同,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