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费尽心思住进蒋舟同的家,到底想做什么?

路行危自己也说不明白。

回到房间,蒋舟同松了一口气,他感觉和路行危待在同一个空间里的每一分钟都很煎熬,他无比庆幸自己的卧室里的有单独卫生间,直到明天早上上班之前,他都可以不用见到路行危。

接下来的一整个晚上,蒋舟同都没有离开过房间。

哪怕路行危在外面搞出噼里啪啦的动静,感觉像要把房子都拆了,蒋舟同都没有出去过。

路行危大概是不困,一晚上又是听歌又是看电影,声音开得特别大,吵得蒋舟同头疼,好几次陷入熟睡边缘都被一声巨响吵醒。

他把头埋进枕头里,心里默默骂了几句,这二逼在家里肆无忌惮惯了,不知道普通人是需要朝九晚五为生活奔波的吗?

眼看着时间接近凌晨一点,外面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蒋舟同忍无可忍,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因迟迟无法入睡眼眶泛红,甚至想着干脆把路行危丢出去算了,反正他肯定不会一分钱都没有。

蒋舟同猛地将门拉开,怒气冲冲地走到沙发前,开口正想指责路行危扰民,低头却发现这人缩在沙发里,用被子裹住自己,困得睁不开眼睛,脑袋一下一下点着地,明明困得要死,偏还要努力睁开眼睛,一边放着歌,一边放着电影折磨自己的同时也折磨着蒋舟同。

看着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缩在沙发里,平时打理得利落的头发凌乱地顶在头上,困到看不清眼前的人时还想挣扎着醒过来,蒋舟同一腔愤怒顿时不知道往哪里发泄。

“神经病。”蒋舟同骂了一句,转身去把音乐和电脑关掉,吵得耳膜疼的声音终于消失,房间恢复平静。

寂静的夜晚不时传来一声遥远的汽车鸣笛。

蒋舟同回头看向沙发上的路行危,这厮在恼人的声音消失的一瞬间,就陷入了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