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顾石。”卫途深握住顾石的手。
“新年快乐!”顾石大声地在卫途深耳边喊。
不由得对视一笑,少女的心思如蔓草,密密匝匝;少年的心思如韧苇,风吹不动。
北湖边的一个小村庄里,刚放完焰火。鸡鸣狗叫了一番,村庄重归宁静。
妈了个巴子的,半夜放炮!顾建军躺在床上咒骂。只剩下一只手无法拉被子,顾建军骂骂咧咧地翻了个身,却越发清醒。
他在这里已经待了两个星期了,十几年没有回老家,变化又大,和十几年前他走时完全不一样了,都不知道走哪条路才能回家。现在干什么都要身份证,顾建军害怕警察抓他,不敢坐车,钱也花的差不多了,正是走投无路的时候。连抢劫都缺一只手!真倒霉!顾建军和乞丐似得在不同的地方晃荡。
但偏偏前两天,有个男的找到他,那男的鬓边剃的短短的,头上扎着个小辫。
“你就是顾建军?”表情很不屑。
顾建军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脑中早已转了几个弯。仇家?不像,那帮土包子能找到这样的手下?顾建军虽然下作,这几年走南闯北的,人穿的衣服什么价位还是看得出来的。警察?警察才不会留这样的头。
顾建军没有回答,迟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