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朝铃踹不够,还要打他。
他仍是不动如山,由她打由她踹。若有人在侧,看见一个女人手脚并用踹打着高高在上的神明,一定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一日为吾侍女,终身为吾侍女。”雪见神道,“日后,不可再与月见亲近。”
“我什么时候跟你签了一辈子的卖身契?”朝铃觉得他不可理喻,“你给过我钱吗?我按过手印吗?我凭什么要伺候你一辈子?”
他什么也没说,只偏过头,冷冰冰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你说啊,你回答我啊!”朝铃叫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来找你,我就打算一辈子追随你了?先不说你什么也不给我,人当奴隶起码还给工钱的吧!就说我来找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神明,我想查清楚雪见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成为恶兆神。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朝铃有情有义,而不是因为我要给你当一辈子奴隶,你明不明白!”
“呵。”他面无表情。
“你能不能别哼啊呵的,”朝铃气死了,“你虽然是一只猫,但你会说人话啊!”
“放肆的铃铛,殊为不敬。”他不搭理她了,躺下身准备睡觉。
朝铃爬到他身上,捏起他的耳朵尖,对着他的猫耳朵大吼:“你这只色猫,我不干了,我要回家!我是厨娘,厨娘不侍寝,不卖身!”
她准备顺着他的猫腿爬下去,他却翻了个身,猫爪子把朝铃捞住,压在了肚皮底下。朝铃气得牙痒痒,卯足了劲儿想要爬出去。可是每次爬出去,这猫爪子一伸,又重新把她捞回去,她觉得她像被他玩弄的老鼠。
“莫闹。”他说,“你要什么,吾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