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朝铃看了看笼子,这缝隙好像的确够一只猫钻进钻出,“好吧,隐岐川的事儿你不必担心,容我们想想办法。”
“姑娘不必再安慰我了,想必隐岐川如今的状况,连雪见神都束手无策吧。”陆远檀笑得很惨淡,“姑娘,谢谢你。我刺杀神明,为人不齿,你却从不曾如他人一般对我恶语相向。”
朝铃挠了挠头,道:“因为我总觉得这件事儿有隐情,你看起来不像是个专想害人的恶棍。你杀神,是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事儿?前头你说烟罗神为了移扩疆域,吞并邻城,想必和这事儿有关系吧?虽然我挺好奇的,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能强求。再说了,咱俩同行这么多天,算是朋友了吧。”
陆远檀沉默了一阵,道:“我陆远檀亲友死尽,神弃鬼厌,想不到人生最后一程,还能有朋友相伴。姑娘,可否为我寻一壶酒来?”
他咳嗽不止,还总吐血,其实不宜饮酒。但朝铃看他剩不了多久时日了,他若想喝,就由他喝吧。
朝铃扭头,对雪见神双手合十,露出哀求的表情。
雪见神:“……”
他本不想搭理她,可她又可怜兮兮地摇他袖子,“求求您啦,帮我弄一壶酒好不好?一会儿我给您做卤猪蹄酱牛肉剁椒大鱼头!您想吃啥,我就做啥。”
她素来会装可怜,还很有耐心,他不依她,她就慢慢磨。
“巧言令色。”他道。
“求求您了!”朝铃锲而不舍地磨他。
他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朝铃在原地等,百无聊赖地扯了四五片叶子。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雪见神终于从远处走回来,手上拎着两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