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铃把这恶兆神给绑了起来,再扒光他的衣裳给他上药。他年纪轻,虽也高挑,却略显单薄,背上的蝴蝶骨锋利精致,似要割破那薄薄的肌肉。朝铃给他上了两遍药,他发高烧,一直不醒,朝铃便一遍一遍给他换毛巾敷额头。
阿饼和馒头害怕他,不敢进猪圈。但他们又担心朝铃的安危,每回朝铃去给少年上药,他们就在猪圈外头等着。过了两天,朝铃又起了一大早去给少年上药。到了猪圈,推开栅栏,忽见那少年已醒了,听见人声猛地抬头,原本垂着的狼耳朵立起来一转,凶戾的眼神刀一般凌厉。若不是被银丝索绑住,朝铃觉得他可能会扑过来。
朝铃止住步子,举起药瓶子给他看,“是我救了你,我来给你上药。”
少年沉默不语,眼神依然警惕。
“绑你是因为你是恶兆神,”朝铃说,“我虽然喜欢救人,但我也要为自己的小命着想,你说对不对?”
听见“恶兆神”三个字,少年的眼神似乎黯然了一瞬。
“你的伤还没好尽,”朝铃小心翼翼靠近他,“别咬我啊,我给你上药。”
少年紧紧盯着他,肌肉绷紧,整个人像即将出鞘的剑。
朝铃为他解开胸膛上的纱布,将冰凉凉的药粉洒在他伤口上。许是疼,他颤抖了一瞬,很快又止住。
“疼跟我说,我轻点儿。”朝铃叮嘱他。
他依旧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