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啊?”朝铃下意识后退,“我怎么能让您背我?”
雪见神略略转过脸,神色似乎又冰凉了几分。他是个惫懒的神明,如果朝铃继续耽误他休息,朝铃知道他一定会把自己扔在这儿。罢了,不就是被神明背么?别人想还没这待遇呢,她能吹一辈子!她从善如流,上了雪见神的背。雪见神向山上走,那陡峭的斜坡在他脚下如履平地,树林子唰唰唰地后退。
朝铃却无暇欣赏树林,她靠在雪见神背上,心里有只小兔子咚咚咚地蹦。雪见神的身子是冷的,像冰块一样,可是朝铃的体温却滚烫如火。
“神,”朝铃小声说,“你好漂亮啊,跟您比,张疏简直是庸脂俗粉。”
“凡人岂能与吾相提并论?”雪见神道。
这猫还怪自恋的。朝铃偷笑。
“是呀是呀,”朝铃说,“我们雪见神是天下地上最漂亮的神祇!张疏跟您比,那就是一坨泥巴,不,是粑粑!”
雪见神不耐烦的神色显然松了几分,朝铃看出来了,他就喜欢别人捧他,但面儿上还要装不在意。
果然,他说:“巧言令色。”
“雪见神,您考虑娶妻吗?考虑考虑我呗,娶了我,我这一辈子都得给您做饭了,您多赚呐!”朝铃说。
神的回答十分无情,“不考虑,吾不娶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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