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朝铃故作惆怅,“要是我早点儿遇见神就好了。神多温柔啊,夸我说话好听,怎么听也听不够,还要我晚上留在祠堂,与神同眠。”
族长手里的茶杯碎在了地上。
“哎呀,”朝铃道,“族长您是怎么了?”
“无事,无事,”族长干笑,“一时没有拿稳。”
过了一会儿,小厮们将被褥什物送进了张府,朝铃领着众猫,大摇大摆回了神祠。
等送东西的小厮下山,族长将他们招来,低声问:“那乡野女子果真进了神祠?”
“千真万确!”小厮道,“神就在祠堂里,我们把被褥铺在地上,神什么也没说,可见那女子所言不虚。”
族长气道:“好一个妖媚女子,惑乱我儿,又惑乱氏神,当真是可恶!氏神金枝玉叶,高贵不凡,定是这妖女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蒙蔽了神!”
张疏道:“父亲息怒,且等些日子吧。想必神许久不下山,只是一时新鲜。等他没了兴致,我们再慢慢与那丫头算账。”
“哼,”族长睨他,“你舍得?”
“从前觉得她千好万好,如今一看,也不过就是个庸脂俗粉罢了。”张疏苦笑,“是儿子不察,中了她的妖媚邪道,儿子现下已然幡然悔悟。”
“那就好!你啊你!”族长点了点他的额头,拂袖而去。
等折腾完,回到山上时已然入夜。朝铃放下红绸布帘,隔开自己和神台上的雪见神,脱衣裳,抹香膏,躺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