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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又怎么了?”沈又容问道。

白烟低声道:“人家都在说,惠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陛下的。王妃不知道,惠妃入宫之时已有身孕,彼时陛下望子心切,一意孤行将她接进了宫。如今也不知怎么,忽然起了疑心,命太医给惠妃看诊。可太医也说不清楚,现在只等着惠妃生下来再做计较。”

“陛下冷落惠妃,淑太妃不高兴了,去找陛下,可陛下哪里还听她的话,就这么一来二去吵了起来。”画眉剥着松子,“有齐国公府在,太妃娘娘自然不会有大碍,惠妃就不好说了。”

沈又容咬着蜜枣,道:“真是瞬息万变。”

“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画眉道:“说不准就是王爷在暗中给王妃出气呢。”

沈又容笑了,道:“胡说些什么。”

纪琢一回到王府,就听到正院里传来的戏音,他径直往正院走,从戏台后面绕出来,一眼就看见正房门口的沈又容。

沈又容懒散地撑着头,手中把玩着一只银盏。纪琢走过去,丫鬟们都退开行礼。

沈又容已经有些醉了,她抬眼,只看到近前一片衣袍,平金刺绣,浮光隐约。

纪琢在沈又容身边坐下,问道:“戏好看吗?”

沈又容点点头,“好看,也热闹。”

纪琢笑了笑,从她手中拿过银盏,倒了一杯酒。这是梅子酒,味道浅淡,纪琢尝了尝,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