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妍面色也不好看,沈又容在家的时候每逢天癸总是很难捱,请过两次大夫,后来也没下文了。沈清妍心里觉得可笑,只是些痛经的毛病,到了淑太妃嘴里,就变成了不能有孕了。
沈又容沉吟片刻,笑道:“惠妃娘娘倒是有福,入宫不过一月就有了龙嗣,可见祖宗保佑,降福与惠妃。”
众人的面色越发古怪了,惠妃入宫前是别人家的媳妇,入宫不过一月就诊出怀有身孕。这祖宗是哪个祖宗,腹中的孩子,又是哪家的福气。
惠妃面色青白,甚至是有些惊慌地看向沈又容,“你胡说些什么!你敢污蔑本宫!”
沈又容浅笑道,“不敢。”
正当众人僵持之际,外头太监通报,陛下与端王殿下到。
戏楼中忙乱了一阵,连淑太妃都站起身。过了一会儿,一个太监过来,说陛下不愿意上楼,让所有人都下去。
淑太妃又命所有人都下楼。
沈又容看到,原本还与她说话的沈清妍一下子安静了,神色低沉,看不出情绪。
行至楼下,众人给皇帝行礼,皇帝面色郁郁,道:“免礼罢。”
沈又容站直身子,抬眼看见皇帝身边的纪琢。他负手而立,昏暗的天色,纷飞的大雪,独他一人清贵无双。
沈又容走到纪琢身边,纪琢拢了拢她的披风,道:“雪太大了,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