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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你说了,我要回家了。”沈又容转身登上马车,进了车厢。车夫一动缰绳,马车粼粼驶去。

纪琢立在宫门口,目送马车离开。车厢的帘子忽然被掀开,沈又容一张比花还鲜艳的脸露出来,看着纪琢笑。

次日一早起来,杜鹃把门帘子掀起来,左右窗户都打开。穿堂风吹散了屋子里的闷气,沈又容坐在窗前梳妆。

小丫鬟捧了一匣子花儿来,画眉挑挑拣拣,一说绣球花素淡,一说石榴花小气,最后挑了两朵芙蓉花,簪在了沈又容鬓上。

“今日是姑娘的好日子,要打扮得漂亮些。”画眉给沈又容梳了头,又去挑了身雪青色花卉折枝的长裙,绛色平金刺绣芙蓉的褙子,明艳又端庄。

她梳洗完毕,先去老太太处请安,后随老太太到了正厅,迎接亲友。才坐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院传来鞭炮声。管事的来回报,说端王殿下来下聘了。

老太太携沈又容出来,杨氏李氏跟在身边,只见一台台漆红描金的檀木箱子抬进来,挂着红绸蒙着红布,如一条火龙一般排起长队。院里院外都站满了。

相熟的亲友们都在老太太杨氏李氏身边道喜,一面夸赞沈又容端庄贤淑,一面说这桩婚事是天作之合。

没多久,宫中皇后,宸贵妃依次赏赐了添妆礼,诸多公侯夫人也都遣人送了礼,整个厅堂喜气洋洋。

忙到下半晌才送走了诸多宾客,老太太命人妥善看管聘礼,这才撑不住回去了。

杨氏从老太太这里出来,走到垂花门边,瞧见沈清枫真安排人搬箱子,于是使小丫鬟将他叫来。

两人在亭子里坐下,沈清枫问道:“娘,唤我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