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不动如山,“这会儿倒是不称乱臣贼子了?”
内殿中,纪琢借用了皇帝的书案在写圣旨。皇帝中风,已无力处置国事,遂退位与太子。念及太子身弱,封端王为摄政王,统摄朝政。
这样一道旨意,在人群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姚尚书是头一个反对的,他道:“如今大好时机,合该一鼓作气立刻登基,迟则生变啊!”
有的大臣却不然,道:“弑君夺位到底与名声有碍,如今徐徐图之正可全了殿下美名。况且,朝中许多老臣最看不惯弑君夺位之事,殿下只封摄政王,或许能平息他们的怒火,慢慢将他们争取过来。”
还有一些人,比如齐大学士,比如沈朔持沉默态度,他们唯端王马首是瞻,只听端王的命令。
纪琢站在案前,明黄色的圣旨上,朱红的笔墨一气呵成。少顷,纪琢扔下笔,命长鸣盖印。
“殿下三思!”一些大臣道。
“诸位,”纪琢终于说话了,他看着殿中众多大臣,道:“我意已决,诸位不必再劝。”
人群沉默下来,谁都没再说话。
他们看着那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玉玺在绢布上落下,与桌面相撞,发出闷闷的声响。随着这一声落下,一切尘埃落定了。
纪琢勾起嘴角,道:“接下来,就是本王回报诸位的时候了。”
瞬间,所有人激动起来,先前关于端王登基与否的事情都被压下,眼下,抢到更多的功劳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