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几上摆满了零碎的皮子,沈又容柔顺的长发披在脑后,道:“外头下着雨又不能出去走,何况这琉璃灯亮堂得很,也无妨。”
画眉只得不劝了,也在一边绣凳上坐下,帮着挑拣丝线。
杜鹃刚倒了热茶来,就听见门口门帘响动,看去,沈朔身着墨色披风,踏着秋雨走进来。
“朝中在商议立太子了。”沈朔一进来,便对沈又容道。
沈又容一愣,叫丫鬟接下他的披风,请他来坐下。
“这么说,陛下的身子实在不好了?”沈又容问道。
屋里的小丫鬟们都被杜鹃遣出去了,沈朔抿了口热茶,道:“以如今的传言来看,怕是差不离了。”
沈又容沉思起来,不自觉道:“陛下病重,不正是你们的机会?”
“我们?我们怎么?”沈朔反问,“娴娴,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这些事了。”
沈又容方觉失言,道:“这样大的事情,我关心关心怎么了。”
沈朔笑了,道:“是不是想着他早些成事,你二人之间还有些可能?”
沈又容垂眸看着手中的针线,“这我倒不敢想。”
沈朔见她神色稍淡,便不再提这个,转而道:“三妹妹的婚事也要提前了。”
沈又容看向沈朔,听见他道:“如今朝中的意思是,先立太子,然后成婚,两桩喜事搁一块,算是冲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