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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又容回到院子里,还没进屋就见廊下几个丫鬟围在一起。

“做什么呢?”沈又容问道。

画眉忙走过来,道:“是端王殿下让白烟姐姐送来的东西,好像是塞外的特产,那么厚实雪白的狐狸皮有十好几张,足可做一件完整的狐裘了。还有些陶俑,牛呀马呀骆驼呀,有趣极了。”

沈又容拿出一个看了,只见那陶俑不甚精致,透露着粗犷与野蛮,仿佛能透过几件陶俑,看到塞外黄沙漫天的景象。

“还有一样东西。”画眉等不及,摆手让小丫头们都下去,从怀里掏出个帕子,里头包裹了一个红绳缀着的玉坠子。

沈又容把那玉坠子拿起来,一个小小的圆钮,两下稍一用力便可旋开,一面篆刻了字,像个印章的样子。

沈又容让人取些胭脂来,蘸着胭脂,沈又容在手背上按了一个戳,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小小的“娴”字。

“这怎么好拿出去用哦。”沈又容嘟囔两句。那玉钮合上了,是一个小巧的如意,旋开了,就是沾着胭脂的印章。

沈又容在廊下坐下,拿着那如意,嘴角止不住地笑。她看了一圈,瞧见院里的秋千,道:“把秋千扫一下,我要去荡秋千。”

杜鹃刚指使人将箱子收到屋里,这时候见沈又容要荡秋千,劝道:“这大冷的天,怎么好在外面玩。”

“不碍的。”沈又容不由分说就在秋千上坐下来。外头果然是冷,沈又容把脑袋缩进斗篷里,手也缩进袖子里,两个圆圆的拳头捧着一块小巧的如意,慢悠悠地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