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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了。”沈朔道。

沈又容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同端王殿下走的那么近了,还特地寻那副棋子送他。”

“倒也算不得亲近,只是被他说准了一件事。”

“什么事?”

沈朔看了沈又容一眼,“人家提醒我,四皇子同三姑娘走得近。倒是咱们家大姑娘,学堂里不声不响,瞧见了也当没瞧见,跟个高居壁上的活菩萨似的。”

沈又容一顿,那天桃花坞,纪琢还是看见了。他认为是沈又容受了委屈,只是不能发作,所以悄悄地提醒了沈朔。谁知道沈又容心里一清二楚,打得是顺水推舟的主意呢。

沈又容想了想,“人家提醒你,你只用一副玉棋子还人情吗?”

“当然不是,”沈朔道:“人情不是那么好还的。我送他玉棋子是告诉他,我承他这个人情,日后会报答的。”

沈又容应了声,摇着扇子,道:“没想到,我这位夫子这般为我着想,看来以后的作业是不能糊弄了。”

沈朔冷眼看着沈又容,道:“他可不单单是你的夫子,他还是陛下幼弟,身份尊贵的端王殿下。”

沈又容一顿,“你想说什么?”

沈朔放下茶盏,“从陛下到四皇子,没一个是好相与的。就他端王出淤泥而不染,是个心地温良的纯善之辈?”

怎么不行呢?沈又容与纪琢也做了一两个月的夫子与学生,纪琢博闻强识,文采斐然,他本人也是个如琢如磨的温润君子,何况他还长得那么好看。

那么好看的人,怎么能是个坏人。

沈又容没有说话,但她显然是偏向纪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