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爸要是被定罪,以后他连公务员都不能考,他这辈子就彻底完蛋了。
他太过紧张,一心想要帮爸爸脱罪,这次倒是没有再撒谎,只是讲得很乱,想到哪说到哪。
但穆佩芝还是认认真真地听完了,她没有插话,直到江晨杨停下来的时候,她才问:“还有吗?”
江晨杨说得口干舌燥,认真想了想,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了,这才点了点头。
他满怀期待地问:“穆阿姨,我都说了,我没有撒谎,不信您可以去问明宣。我爸爸真的跟这些事没关系,您能放过他吗?”
穆佩芝把手里的录音笔按了暂停,看向江晨杨说:“这份录音,我会发给你的每一个老师和同学,让他们看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管你爸跟这些事有没有关系,警察不会冤枉无辜的人,法律会给他应有的惩罚。至于你,你最好小心一点,以后不管你在哪,都会有一双眼睛看着你。”
说完她便冲身后的司机招了招手,司机一言不发地推着她离开了。
江晨杨的脑海里回荡着穆佩芝最后那句话,不管他在哪,都会有人盯着他。
他的后背爬上了密密麻麻的寒意,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发了好久的呆。
直到吴燕芳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他才从那份寒意中回过神。
吴燕芳着急地问:“晨杨,你跟盛明宣说了吗?他有没有帮你爸求情?”
江晨杨喃喃道:“有人盯着你,一直盯着你,完了,全都完了……”
吴燕芳听着儿子神神叨叨地自说自话起来,忍不住怒喝一声:“江晨杨!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发什么神经?”
江晨杨忽然大声笑了起来,越笑越癫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