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背影有些僵硬住,手里的耳坠子掉落在床榻上。她问:“你叫我什么?”
“枝枝。”身后粗沉的气息扑上来,让霍枝无法再动弹,裴枕说:“我方才是梦见父皇母妃了,还有皇兄了。”
这怕是什么不好的梦?要不然,他也不会哭。
霍枝有些担心的问:“裴枕你可是又被惊了魂?”
“为何是又?”裴枕将乌丝放到唇边亲了亲,问她:“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么?”
“那还不是你吓唬人么,我都以为你是傻了。一次是回到了六岁孩童。”她都不想提这些糟心事:“还有一次是会到了十六岁少年将军。”
裴枕沉默一瞬,可是上天想告诉他,不管自己变成如何,这女人都不会离开他?
皇兄说上天自有安排。
却是觉得很有深义。
她被落在耳垂上的吻烫了一下:“他们可是欺负你了?别怕,我给你撑腰。”
他以前性子倔强觉着母妃不爱他,皇兄也厌恶他,可是现在却有了别的思绪。怀中的女人嘟嘟囔囔,说明日一早就请些道士来作法。
听得他乐了一阵:“为何是道士,而不是僧人?”
霍枝瞥了他一眼:“我可不想让你见到僧人触景生情,说不准哪一日及一寸乱,你就又要出家去了。”
嘴上虽这么说,却把掉落在床榻间的耳坠子,放到裴枕的掌心里。
“这会儿可要收好了,别再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