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枕颔首。
见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说着去富贵楼喝酒,晚上又?去哪里听?小曲云云。
裴枕见着人终于走远了?,接过那个瓷瓶,倒出一把药丸吞咽而?下。山雀在笼子里瞪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他一愣,伸出手指戳了?戳山雀脑门?:“吃一颗,怎够静心?”
山雀似懂非懂,啄了?啄裴枕的手指。
这几日他过得不算好。
夜里,引春醉反复折磨着他。河水已?经对裴枕无用。
他将山雀从鸟笼里捧出来,走到窗边,将山雀放置户外:“去外头玩儿,再回来。”
不多会儿,山雀便笨拙的飞远了?。
裴枕关上窗门?,方才吃的宋太医给的药似乎不大有用。他后背出了?些虚汗,掏出藏起的匕首,掀开衣袖。
一道道的划痕,新?的旧的,便在了?眼前。
下去一刀,鲜血就洒出来。热意才会随之消散一些。
转而?变成酥酥麻麻的发痒。但这比起热,裴枕还是能够忍的,他闭上眼,抽魈思绪空空洞洞的把自己当做一个死人。
枝枝的身影,就在跟前晃荡,是细软的腰肢。
假的。裴枕你要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大师傅!你在做什么!”门?外一声女人的惊呼。
裴枕睁开眼去,门?外的日头照射进来,有一瞬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怎么大白天的也?会见到这女人:“滚开,离我远些。”